她睡了个回笼觉。
沈亦承一上午先开车去了趟菜市场, 停得远远的, 买了一些菜和肉回来, 然后回了趟家, 喂了喂狗狗,然后拉着狗和行李一起回了宁嘉的房子。
前两年学的做饭,可以放空头脑,他心不静,雕不成玉,雕了又烦躁,他师父看他这颓废的样子,竟然也没怪他,拍拍他的肩膀,说着:“做点开心的事儿,人不能因为没了谁就毁了。”
沈亦承就选了学做饭。
可能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宁嘉竟如此重要,就像宁国强给他买的那栋房子,他日日在里面休憩,都成了习惯,倘若有一日,他靠岸的港口消失不见,他大概就会像现在这样,浮萍断梗,漂浮一生,从此低沉下去。
宁嘉早晨九点才醒。
床头放了两盒避孕用品,似乎用这种蓝紫色在暗示他会长期和她做这种事。
宁嘉捂着额头,往外走,客厅已经洁净一新,他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扫地机器人在他脚下绕来绕去,还有一声收敛的狗吠从阳台传来。
“你把狗带来了?”
白色的大狗狗绕着她的脚边蹭,好像一只北极熊。
她想要生气,但是看到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她生不起气来。
哪怕是她,也做不到早晨五六点钟起床,伺候他吃这么齐全的早餐。
“洗手,吃饭。”
宁嘉洗漱好,坐在座位上,他从保温壶里倒出一杯黏糊糊的红枣豆浆,宁嘉坐正,手中又被他塞入一双筷子。
他坐在她对面,安静用餐。
宁嘉吃得比雇了两万的保姆还强,她想要说什么,都被这美味压了回去。
很好吃。
她忍不住晃了晃小腿。
等她吃完饭,宁嘉端着空掉的碗碟放到洗碗机里,沈亦承从她身后把她抱起来放到一边,由他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