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她开车载着江潮,两个人到了常去的酒馆,老板家在这里,所以哪怕临近年关也会开业,不过客人就星星点点了。
宁嘉没有喝酒,点了一杯热饮。
“不陪着你的娇娇了?”
因为宁嘉总说自己金屋藏娇,沈亦承就成了江潮嘴里的“娇娇”。
“他睡了,我刚弄完作品。”宁嘉叹气,“也不知道自己在努力什么劲儿。”
江潮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毛衣,她伸手去摸酒杯,能看到手腕上缠绕的纱布。
江潮说:“我爷爷去世了。”
宁嘉手上一紧,安慰地握住她的手。
“我奶奶也走了,就昨天。”江潮没有哭,冷静地陈述,“这次我也不需要回家过年了,我再也不用见到那个人。”
宁嘉说:“没事的。”
江潮无奈笑笑:“我前一阵子恍恍惚惚的,又强迫症发作,你知道金茹有点囤积癖,东西很多,我受不了,就跟她大吵一架,从那之后我俩就没和好过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直接搬走了。”
宁嘉也不能说谁有错谁没错,叹气:“没办法,没有人能完全忍耐另一个人的一切。”
“所以他能忍耐么?”
“他…”宁嘉反应过来,“能吧,好像我做什么他都会包容我。”
“真好。”
宁嘉惊奇:“怎么感觉你在羡慕我,不是不喜欢恋爱的话题么?”
“宁嘉,诚实地说,你们真的是在恋爱吗?”
她哑然。
他们确实不像恋爱…也像恋爱。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太不正常,沈亦承应该是个正常人,毕竟他称不上家庭美满,但也没缺什么。
都是她在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