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睡吧,我哄你。”
宁嘉只好靠在他肩膀上,合着眼睛,沈亦承摇晃轻拍,宁嘉总觉得他手法不错,问他:“哄过别人睡觉?”
“我大哥的儿子。小时候和我亲。”
“奥…”
“这都醋?”
“醋,我想一出生就被你哄。”
沈亦承说:“那我也才十岁。”
她不管,就要他哄。
沈亦承一切服从她的要求,说会哄她,抱着她,照顾她到八十岁。
宁嘉仿佛掉进粉红色的泡泡里,她找到一个钻石做的贝壳,于是她甩掉了背上那个灰色的、到处都是洞的壳,将最柔软的部分小心撤出来,放在钻石贝壳里,舒服到呼吸都平缓下来。
第二天沈亦承设了闹钟,早早起来送她去学校。深秋的干冷席卷整个北市,宁嘉鼻子都开始发痛,她下车之前用唇贴了一次他的侧脸,和他说:“我走啦。”
“行,晚上我过来。”
“嗯…”宁嘉说,“还要做东西,不知道几点能回去。”
“做完了叫我,我接你。”
他也从不允许她拒绝。
宁嘉觉得他太霸道,但讨厌不起来。
被沈亦承哄过之后心情好了太多,她上完课就泡在美院的小工作室中,叮叮咣咣地做她的设计品,江潮似乎也在做什么,一直陪着她,宁嘉问:“要干什么用?”
江潮说:“毕业作品。”
“这才大二!”
江潮不甚在意,“反正这个就是我的毕业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