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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岸 魏连殳 1073 字 2024-01-02

沈亦承按按她的发顶,宁嘉将脑袋搭在他的腿上,问他在看什么。

他喜欢老电影,多是文艺的、甚至晦涩的。沈亦承喜欢在此时点烟,就着一小杯酒,时时睡在沙发。宁嘉来了,他便不再当自己一人,将烟酒收好,回答她的问话。

他的掌心滑落,宁嘉窝在他的手心里,用自己肿痛的侧脸蹭着,沈亦承抚摸着她脸与下巴,宁嘉将他的手放在唇边。

他起初还能容忍,最后忍无可忍,用指尖碰了一下她肿痛的牙,宁嘉倒吸一口凉气,幽怨地看着他。

他催促她:“去睡觉。”

宁嘉靠在他身上,显然不想睡觉。

她忽得问:“你最近对我好,是因为我不舒服吗?”

沈亦承沉默,当做默认。

“我想每天都生病。”

“那就不稀奇了。”沈亦承说,“只有偶尔发生的才稀奇。”

他的回答这样密不透风。

宁嘉接受了这种说法,她抬手想让他将她抱起,沈亦承却用脚扒拉着她的小腿,催促她赶紧离开,宁嘉很不高兴,等她站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香烟。

宁嘉隐约已经有生气的情绪,但是在人家沈亦承的家里,那里配管二公子抽烟的事情。

她看了他一眼,沈亦承觉得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装满了怨,便将微湿的烟嘴拿出,宁嘉一把夺过去,径直上楼。

她将门反锁,从床头柜找出一个打火机,随后便坐在阳台,将他的烟咬入唇中,火光掠过,淡淡的烟草味儿升起,宁嘉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烟酒不忌,却能保持一身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