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于瑗满不在意地说:“也就那样。贴了一下,跟电视剧演的完全不一样…总之就是怪怪的。”
她的男朋友高她一届,现在早就分手了。
喝完散场,周于瑗的司机将宁嘉送回沈宅,她俩还偷偷地喝了两杯酒,不到醉的程度,就是脸有些热。宁嘉拍拍脸,打开房门的时候,一只手压住了大门。
她像只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是我。”
淡淡的酒气,掺杂着绵长的檀香,仿佛神明坠入尘世。他穿着妥帖的正装,深灰的西装外套外敞着,他的领带垂到她的肩上,痒且滑。
沈亦承挥手让她进去,宁嘉在旁边待命,见他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宁嘉便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他这样说,将水抿了,一滴水珠触碰他的唇,又坠了回去。
宁嘉抱着矿泉水喝了半杯,回头就看到他倒在沙发上,单手搭在额头,一手垂在地上,平躺着,呼吸平稳。
“叔叔?”
宁嘉坐在地毯上,晃了晃他。
沈亦承好像睡着了。
他手上又添了一道细小的伤痕,看起来像是刚弄的,宁嘉低头看着他拇指的侧边,那道新鲜的红色昭示他不爱惜双手的事实。
宁嘉打量着沈亦承,就像打量一尊佛像。她伸手放在他的腰侧,晃了两次当做确认,见他确实熟睡,宁嘉静静上楼,再回来时,她拿了一条白色的丝线。
沈亦承半醉半醒,看到她拿着细线坐在他身边,略感好奇,但没有理会。
静默的空气中发散着两个人的惯用香水味,还掺杂着两种不同的酒液。宁嘉将丝线缠到他的食指,绕了一圈后,她用指甲别住终点,随后用笔芯钩出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