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放饮料的木板上,清晰地印着她的手指印,和被抬起来的膝盖洇出的一片水渍。
俩人都没准备,最后那滩水里飘着蒋俞白临时拿出去的一抹粘稠。
他捡起泳池边一黑一白两条泳裤,看着她裹着浴巾跑进屋里的背影,想到这是几天了?一天最少两次吧?他忽然就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他是不是有点太不节制了?
好像不对,不是他不节制吧?
这个念头只是倏然在脑海里生出来,不成型,他也就只是这么一想,没往心里去。
真正意识到这事不对的时候,是在回国那天的飞机上。
当时他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坐客机回去,把专机放在这里送检,还一个是坐专机回去,回国再送检。
蒋俞白倾向前者,因为家里的老规矩了,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不坐同一辆飞机,因为就算飞机技术再发达,也扛不住一个万一,可是陶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蒋俞白一开始没多想,但是云层暗下去的时候,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陶竹已经躺下去有一会儿了,他一只手垫在脑袋后面,靠在床边看手机,没过多久她一条腿靠上来,他以为是她睡觉不老实给拨下去了,再过了一会儿,她伸过来胳膊抱着他,又贴过来了。
蒋俞白低头,她睁开一双一点困意都看不出来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她真的没一点这方面的需求,连接吻都是他主动的。他也喜欢这事,但这就跟一个爱吃肉的人,你天天让他吃肉,他偶尔也会想要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