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在屹立的竹子下停住脚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好像蒋俞白说的是真的。
跟在他身边的那几年,为了维系表面的平衡,她像避开高压线一样,谨慎地避开所有危险话题。包括但不限于“确认关系”“结婚”“身份”等。
而在这一点上,蒋俞白的感觉更深。
在不卑不亢的对李面,自卑会让人高亢,比如觉得贵东西不会说“买不起”,而是会说“我不喜欢。”
有人欺负她,她担心别人觉得是因为她不好才欺负她,所以不会说自己受到欺负,而是会借口说“她也有她的苦衷”。
他知道她总有一天会成长,但蒋俞白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势如破竹。
她在成长的路途中不断打破自己的认知,也在不断地修正自己,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蒋俞白很想现在就抱紧她,可相隔太远,他做不到,隔着电话,他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那你告诉我,我们这样的身份,具体哪里让你觉得受不了了?我来解决。”
“好。”陶竹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海上,隽洲哥跟你开玩笑,说我是能带回家的人,你也承认了。”
蒋俞白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