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打算拿这事儿道德绑架你。”蒋俞白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拼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不靠那些,不然有老子在上面顶着,谁不知道躺平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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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蒋俞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奇怪,他分明是来澳洲找人的,找到人按说就该回国了,但他没走。
长期在国内生活的人,睡醒一睁眼看见十二月底窗外的盛夏艳阳天,多少感觉有点精神分裂。
对于蒋俞白,陶竹心里有点乱,她能感觉到她喜欢蒋俞白,可她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并不是蒋俞白这个人直接导致的,而是他们之间他下不来,她也上不去的阶级。
就算再在一起,这个根本问题不解决,那所谓的破镜重圆也不过是重蹈覆辙。
但事实是,这个问题没办法解决。
可她想好了关于裴嘉译的问题。
她的心里不能同时装两个人,或许她最后的决定还是不跟蒋俞白在一起,但她不能自私地让裴嘉译等她。
人不能让别人为自己的懦弱买单。
那天下了特别大的雨,街上寥寥行人匆匆而过,奶茶店里更没什么客人,平时到下午能坐到一千多份客单,那天才做了不到四百单。
就是因为这样闲,陶竹才有空把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想通。
下午四点早班结束时,天空仍然乌云密布,乌黑厚重的云低的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其中,陶竹等了一会儿没见雨停,想着反正店里离家也不远,而且街边都有屋檐,她套上小外套的帽子,低着头冲进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