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蒋俞白觉得很安全。
他随手给过她很多东西,其实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给的她本子,但是幸亏品牌年年要改设计,所以蒋俞白记得,那个本子得是五年前的款式。
他坐回到沙发上,一条腿松松地抬起来搭着,笑着问:“我给过的东西,对你来说那么重要?留了这么多年?”
不仅留了很多年,而且连字都舍不得写,陶竹躺在床上,扇着扇子,疲惫地说:“曾经,是很重要吧。”
才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被吊起来,蒋俞白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他坐直,语气俨然没那么轻松,皱眉问:“为什么是曾经?”
“因为……”话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哽咽了。
陶竹想起了刚才和裴嘉译的对话。
想到了这几年身陷囫囵的自己。
山河万里,沟壑纵横,她不像再陷入深海,只想做一条安于湖泊的小鱼。
做自己的风景,不再因他人哗然。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她见过了纸迷金醉,见过了地球彼端。
他人再看他兴奋难掩,她也觉得食之无味。
她不再憧憬,亦放下期待。
从今往后,她的生活里,不再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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