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见的这位邻居,是在往上走的一家,是悉尼这边称得上是首富的人的太太,有一天陶竹放学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在遛狗途中遇到了些事情急着回家,就帮她遛过一次狗,再后来这位盖尔太太每次看见她,都会亲切地跟她打招呼。
她下车,惊讶地捂着嘴:“oh y god,petrichor你收拾行李是要搬走了吗?”
陶竹笑了笑,点头说是的。
“这真是个遗憾的消息,我会想念你的。”盖尔太太轻轻与她拥抱,“非常期待再次见到你,我善良的女孩petrichor。”
在盖尔太太的邀请下,陶竹加了她的facebook,拎起自己的行李坐上出租车,于深夜抵达她自己租的房子。
房东出来接她,顺便帮她把其中一个行李箱带到房间去。
陶竹把箱子打开,挨个放置的时候,听到隔壁敲了敲墙面,带着被吵醒的怒意:“知不知道几点了啊?能不能轻点?”
陶竹一惊,抱歉地停下动作,心里惊讶,没想到房间的隔音竟然这么差,隔着一堵墙,她都能清晰无误地听见室友的声音。
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她的视频通话响了。
陶竹想了一下,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
蒋俞白穿了件白衬衫,坐在书房里,眼镜还没来得及摘,等电话接通,他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才单手摘下眼镜,胳膊懒懒地搭在扶手上:“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