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似乎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哼笑,凉薄地反问:“陶竹,我让你承担过什么?”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她只需要听他的话,其他的一切都有他兜底。
陶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但她不能这么做。
电话的最后,蒋俞白冷淡地提醒她,让她别忘了现在是谁的人。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争吵,只要陶竹有一点不顺着他心意的地方,两人的电话就会不欢而散。
蒋俞白曾经告诉过她的,受什么所庇护,就会被什么所限制,现在,陶竹彻底感受到了这句话。
她没有自由,没有选择,像是一只受他操控的提线木偶,一旦被他感受到脱离了掌控,身上的线就会缠的更紧。
可是,有一点,蒋俞白没有想明白。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庇护,她只是喜欢她,才会心甘情愿被他控制。
如今也还是喜欢他,但是,她想过自己的人生了。
她咬了咬牙,联系了在网上看到的房东,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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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悉尼有一段时间了,陶竹对这里也熟悉了很多,可以畅通地从家坐到市中心再坐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