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上到了正常起床点,他眼睛还没睁,摸了摸怀里蜷缩着的人脑门,确认烧退了。
抱着她又睡了过去。
陶竹醒过来的时候,垂下眼,看见自己腰上搭了个手吓了一跳。
她慢吞吞地坐起来,一回头,四目相对,陶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但蒋俞白很随意地伸手,把她往怀里扯,重新抱到自己怀里。
他闭着眼,嗓音是刚睡醒的惺忪沙哑:“折腾了一晚上,不再多睡会儿了么?”
陶竹没跟男人睡过同一张床,一激动腿翘起来往后蹬,幸好抬得不高,只是踹到蒋俞白大腿上:“我折腾什么了?!”
蒋俞白被这一脚蹬醒了。
“你折腾什么了?”他坐起来,松散地靠着床垫,指尖点了点床头柜,细数她的罪状,“发高烧了还闹着不肯去医院,夜里一小时给你喂一次药,怕你脑袋上戴的那个失效了也换了两次,饿的肚子咕噜咕噜叫我起来给你喂饭,半夜你烧着我也不敢睡得太死,动不动哼哼唧唧两声我就得起来看看怎么回事,你说你折腾什么了?”
“……”哦,这个折腾啊。陶竹露出了一脸狗腿般的笑容。
蒋俞白手掌搭在大臂关节上,往上活动了下胳膊:“麻的。”
“俞白哥辛苦啦!”小狗腿坐在他身边,哐哐哐给锤肩按摩,并轻声轻气地问:“俞白哥饿不饿呀?我给你做饭呀。”
蒋俞白:“打算下什么毒?”
陶竹:“……”
蒋俞白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连她爷爷奶奶做饭都不怎么好吃,他更不太敢相信陶竹的做饭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