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只拉开了一道小缝,日光投进房间里,映着床上两道昏暗的影子,显得程果在这里过分多余。
她跟蒋俞白说了一声,出去了。
蒋禾扎眼的宝蓝色跑车停在小区楼下,哪怕程果不是故意想看,但只要稍微瞥一眼,就能注意到。
因此,她不能下楼。
就这样,就算了,她已经够贪心,够知足了。
别再近一步了,她不配。
蒋俞白碗里不过是白粥里加了红糖,在繁春专门哄不吃饭小孩的,蒋俞白觉得这个没营养,喂她吃了一碗垫垫肚子之后,叫来了九御那边的厨师,给她重新做饭。
出来重新去厨房看饭做得怎么样的时候,在客厅发呆的程果小心翼翼地叫住他。
“俞……俞白哥哥,我,今天晚上,能住在这吗?”
蒋俞白头也没回走进厨房,告诉她房间随便挑
陶竹太难受了,难受到她中午曾经短暂昏迷,是程果来给她喂饭的时候,才被拉拽着清醒过来。
她觉得好烫,从额头带到全身,无处不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像火焰顺着灼烧进骨头,烧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喉咙干涩的像被火烧过,每次吞咽都似乎带来难以承受的不适。
头疼在夜幕降临时变得更加明显,脑海里似乎漂浮着一团雾气,思维变得迟钝,在这样的状态下看到蒋俞白的时候,她有种虚实难分的混沌感。
陶竹想抓着他的手,但用不上力气,只能轻握着,嗓音虚弱又哑: “俞白哥……我好难受。”
蒋俞白皱了皱眉,给她换了头上的冰敷袋,耐心地问:“是特别难受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