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脸蛋是反常的粉红,但嘴唇已经白的看不出血色,牙关紧锁。
程果二话不说先晾了杯水,然后去洗手间洗了毛巾,给陶竹擦身体进行物理降温,细致地每一处都尽量擦到,擦完又给她找了套睡衣重新换上,把身上的那套丢进了洗衣机,最后去厨房里,找到这里的米和电饭煲,淘好米后研究了小半天高科技电饭煲,终于把粥给煮上了。
事情全部做完花了快一个小时,她忙完才想起来刚才上楼的时候跟蒋禾说好了十分钟下楼,她一惊,手都没来得及擦冲出厨房想找手机跟蒋禾说一声,结果一打开厨房的门,就直挺挺地撞在了蒋禾硬邦邦的胸口。
程果在惊叫出声之前及时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蒋禾目的达到了,笑的眼睛都弯了,转身找了个沙发坐。
程果跑回房间里看了眼,确定陶竹睡着了,关好了门,给蒋禾倒了杯多晾出来的热水,声音小到像在说悄悄话:“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密码的?”
“你不用这么小声儿。”蒋禾用正常音量说话,“这的门隔音效果牛的一批,必要的时候你在里面严刑逼供,外头都以为屋里人过家家呢。”
他没喝程果递过来的水,轻车熟路地打开客厅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瓶他几个月前冰的电解质水,边拧瓶盖边说:“这儿特么原来是老子住的,是我哥鸠占鹊巢。”
程果下意识纠正:“鸠占鹊巢是贬义词。”
蒋禾水喝到一半放下来,迟疑了下,更正道:“哦,那我重说,是我哥请君入瓮。”
程果:“……”
算了,体育生,能说出鸠占鹊巢,应该,已经,很好了……吧?
蒋禾挠了挠脑袋:“请君入瓮是这么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