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看了一下,低下头,忍着委屈:“他说酒不喝就浪费了才给我喝的。”
蒋俞白回头看向黄隽洲,笑骂道:“咱这忒抠了点吧?你怎么不从针尖上削点铁卖钱呢?”
黄隽洲耸了耸肩:“没办法,家穷咯。”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回了酒店之后,蒋俞白又把这事重新提起来了。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贵妃椅旁,两手撑在阳台上,背朝着她,又问了一次:“刚在甲板上,那老壁灯跟你说什么了?”
陶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老壁灯”的指代,走到他身边,一起看向三亚的夜景,回答说:“他说不想浪费酒。”
“正经问你呢,就咱俩。”蒋俞白牵着她的手腕,把她小小的身子拉进怀里,她太瘦了,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都能感受到她紧加速的心跳,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是低哄,“他故意把我支走,肯定是想跟你说点什么,别怕,告诉我。”
原来他早就知道。
受了委屈可以有倾诉的地方,陶竹鼻子一酸,把两人在甲板上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陶竹的理解没错,黄隽洲就是在试探她,只不过他更多试探的是她的心态,会不会是个蠢脑子,往外说出去什么不该说的,影响到他们的生意,造成不必要的沟通麻烦。
“不用搭理那老壁灯。”蒋俞白的下巴轻轻在她头顶摩挲,声音很低,“一点好心眼都没有。”
陶竹心情放松下来,注意力集中到他说这个名字上,不由得好奇:“他多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