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表现过去陶竹也见过,只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别人对她做出这种轻佻的表情。
她不喜欢这种轻佻,但却不抗拒这种轻佻背后的含义。
她们认可,她是一个成熟的,跟在蒋俞白身边的女人。
陶竹仰着头,目不斜视地跟在蒋俞白身后,穿过人群,眼神坦荡,因为她知道她不是。
茶室里有几台麻将桌,其他桌都空着,只有一桌有人玩,其他人围着麻将桌站着观看。
桌上,黄隽洲坐主位。
他远远都看见蒋俞白,抬了下手:“俞白来了,位置让给你?”
“别。”蒋俞白找了个沙发坐,他虽坐姿随意,两条手臂慵懒地舒展着,但手边摆着的水果却一颗没往嘴里送,“就玩不好这个,不会看。”
黄隽洲没动牌,其他人也都没出,保持在他说话之前的状态,听着他问:“你这妹妹会吗?”
有那么一瞬间,陶竹确定,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身上汇集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有人停留的久,他们停留的短,假装是在黄隽洲提到之后才注意到蒋俞白身边有个人,而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
蒋俞白闭着眼,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回家似的放松的状态:“哎对,你们那不是人均会玩麻将吗?你会不会?”
陶竹家门口有一条小溪,每年一到夏天,忙完水果旺季,清澈见底的小溪上一定会架上几台五颜六色的塑料桌子和板凳,小孩子们围着桌子玩水,大人们在水上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