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小跑着跟上去,路过画作的时候,下意识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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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俞白带陶竹去的是餐厅地下的酒窖,这是陶竹第一次知道原来餐厅下面还有这样一番天地,连酒窖入口的厚重木门都雕刻着精美的葡萄藤纹饰,在门的最顶端写了一串她认不出的英文花体字,她唯独能认得的,是那句话的落款。
urence jiang,蒋俞白,他的私人酒窖。
神秘的角落推开,浓郁的木头香气扑鼻而来,昏昧的照明灯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蒋俞白从他澳洲酒庄里运来的每一瓶葡萄酒。
“其实前几天就想带你过来的。”蒋俞白坐在绒面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这不是想让你醒醒酒么。”
陶竹盯着陈列的各式珍稀的葡萄酒,闻言回头:“为什么想带我过来啊?”
“反正都喝酒了,与其喝夜店那种掺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假酒,还不如喝点好的。”酒窖的环境相对闭塞,蒋俞白说话的声音传进陶竹的耳朵里,就像是他热烘烘地贴着她的耳朵在轻声耳语一般,“你俞白哥我亲身说法,喝过好的,就喝不下去次的,就当是一种戒酒方式?”
喝过好的,就喝不下去次的。
酒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陶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这里的灯光太昏暗,照不出她的情绪,让她敢意有所指地问:“喝过好酒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能拥有。”
蒋俞白觉得好笑:“好酒那么多,难道你都想要?”
陶竹却没在跟他开玩笑,她笃定的像是在发誓:“我只想要我第一次喝的。”
“那,”蒋俞白身子前倾,单手托腮,低哑的嗓音像是靡靡蛊惑,“你想喝哪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