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玻璃,四个亿好像唾手可得。
可是如果她真的动手了,报警器一定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响起来。
所以,想想就算了,想够了,就藏起来,别被任何人知道你的痴心妄想。
陶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总之当她听到背后有声音的时候,她的痴心妄想已经回家了。
他今天跟黄隽洲去打了球,回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宽松休闲的银灰色卫衣,和一条把他的腿衬的修长笔直的黑色长裤,手臂懒懒地撑在玄关的大理石墙面上,带着一口闲散的强调:“您这面壁思什么过呢?”
陶竹回头,看见心底的人这么出现在眼前,心漏跳了一拍,回答说:“没,没面壁思过,我看看画。”
“还整得挺文艺。”蒋俞白弯唇淡笑,对墙上的四个亿像看空气一样视若无睹,“小心点儿,搞这事儿的容易抑郁。”
“……嗯。”
她穷尽毕生都得不到的东西,在他的人生中随处可见。
陶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直直的盯着,因为不知道哪一天,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注意到他新剪了头发,错乱有致,清爽利落恰到好处。
闻到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丝淡淡的果木香,带起她鬓边长发。
连她都没注意到,今天她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哀伤,还是蒋俞白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身来看到的。
他脚步停下,舔了舔嘴唇:“你这孩子,今儿可不对劲儿啊。”
想来他俩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别的事,蒋俞白猜:“还因为上回我说你的事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