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长长地叹了口气出去,吸气的时候顺便吸了吸鼻子。
蒋俞白滑动鼠标的手顿了下,朝她看过来:“刚我话说重了?”
她其实没在哭,就是刚才哭过之后鼻子有点堵,这会儿刚通开,抽了张纸巾擤了鼻涕,说:“不重。”
“不重睡觉去。”蒋俞白懒懒地一扬下巴,想起来她昨晚坐在冷水草地里的事,又说,“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碗姜汤。”
已经走到门口的陶竹回过头,看着男人精致立体的五官,他的头发长长了,盖住了锋利的眉峰,在暖黄色的阅读灯下,温柔的像蜂蜜糖,甜到可以入药。
“谢谢俞白哥。”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下来,“俞白哥晚安。”
“嗯,安。”
-
第二天蒋俞白要去公司,顺便问陶竹回不回天台壹号院,把她捎带回去。
这次依旧是她坐副驾,他坐后排,就像曾经无数次他接她放学那样。
她好像很久没剪过头发,两年前及肩的长短发,现在完全散下来如瀑布般垂直腰间,撩拨至耳后的轻盈瞬间,能看见她白皙的脖颈。
不梳丸子头,才恍然发觉,她长大了。
蒋俞白的脑海里倏地闪过昨晚她胸前未加遮掩的曲线,喉结滚了滚,略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车启动前,蒋俞白的助理拎了一小袋黄土从后车走到前车,在蒋俞白的吩咐下,他把那袋黄土递给陶竹。
陶竹接过小袋子,压下“卧槽这不能是蒋禾哥的骨灰吧”的惊恐情绪,问:“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