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禾倏地一笑,他看着陶竹这样,好像明白为什么蒋俞白总喜欢逗她了。
他也想摸摸这小猫炸毛的头顶,但是被她瞪着眼睛躲过去了。
程果从洗手间里出来,正看见蒋禾伸着手这一幕,以为他俩在闹,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扰,结果一头雾水地被陶竹架着带回座位上了。
但她们没想到,等待她们的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蒋禾身边的朋友们都是明眼人,酒敬的更勤,陶竹知道程果不喜欢异性的触碰,为了保护程果,自己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说好了不喝酒,但初次认识到这种场合,陶竹不懂迂回,在一声声“这杯酒反正抬起来了,反正你俩其中一个人得喝完”和“哎妹妹你和他的为什么不喝我的?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那边陈浮挂了电话,他后怕地搓了搓后脖颈,回酒吧本来想去提醒蒋禾一下,但等他回去,就看见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喝到烂醉。
年轻人都是生脸,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应该是平时花蒋禾的钱,今天沾着蒋禾的光才能进来,他们三三两两地围着蒋禾,说着恭维蒋禾的话,离得远陈浮听不清,但就从表情来说,可比他恭维的能力差远了。
视线再一瞥,被他们带进来的两个女生歪歪斜斜地醉倒在卡座上,一语成谶的陈浮头皮发麻,眼睛不看逃离现场,去招呼各路朋友,装出一副忙到不行的样子。
“真的,别的,别的咱们都不说,就说阿禾你对朋友,真真是义气。”一个染着亚麻金头发的男生正贴着蒋禾讲话,酒气熏天地“推心置腹”,余光视线里感觉他们卡座里多出来了一个男的,抱起来了卡座上的女生,像是要带走,他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那高大的男人说,“那男的,你干嘛呢?!”
陶竹在蒋俞白怀里醉成一滩水,细胳膊细腿儿晃晃漾漾的,他咬了咬后槽牙,一个字没说,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