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竹一只脚都要迈进去了,也只得退回到程果身边,程果一边拉走她,一边小声说:“你没觉得,这家店的装潢太高级了吗?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能消费的起的店哎。”
她这么一说,陶竹才仔细地去看这家店的装修。
入口处是一扇宽大的玻璃门,透明的材质可以直接望见店内精致的西洋典雅风布置,墙面和桌椅均以香槟金和象牙白为主,确实很高级。
陶竹脚步停住,拽着程果往回走:“不就是因为高级咱们才要去试试的吗!”
程果往反方向扯她:“万一咱们消费不起,再被轰出来,多尴尬啊。”
陶竹能接受她俩今天不吃松饼,但不能接受是以这样的理由不吃:“咱们又没做错事,吃不起就不吃多正常啊!”
在俩人谁也不肯妥协的拉拉拽拽中,陶竹思绪一晃,想明白了原因。
现在的程果,就像是两年前刚从繁春来北京的陶竹一样,小县城没见过世面的人,对这所国际化大都市有种天然的恐惧和自卑。
想来两年前,不要说是这种装修奢华的店铺,就算是门脸极差的小卖部,都能把她吓哭。
只不过她现在被蒋俞白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所以才会觉得无所谓。
推己及人,陶竹代入当初的自己,问:“果果,如果现在这家松饼店开在繁春,你还会像现在这样不敢进去吗?”
程果没回答,只说:“北京是北京,繁春是繁春,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