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才是陶竹该过的生活,没有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有名家真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蒋俞白。
陶竹和程果进了一家川味小吃店,陶竹坐在椅子上扫码点单,边看边说:“真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地方,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吃食堂呢。”
“食堂有什么好吃的。”程果常来这家店,熟门熟路地点了冰粉糍粑和酸辣粉,然后就等着陶竹,“我这不是打了一假期的工,赚了生活费,就为了请你吃点好的嘛。”
陶竹嫌弃地“咦”了声:“好油腻啊你。”
“再油腻也没你们清大的油腻。”两所院校的学生最爱互相调侃,连她俩也不例外,“不然干嘛要‘清’啊?”
陶竹白了她一眼,不理她,继续点菜。
不多时,提前做好的晶莹剔透的冰粉端上来。
她俩从小就是一起吃冰粉长大的,程果对山楂过敏,如果冰粉里有山楂,她一定会把山楂挖给陶竹,这么多年了,她俩的习惯也还是没变,陶竹默契地把碗递过去,顺便分给程果一点葡萄干。
程果挖完山楂,略带八卦意味地说:“上次去机场接你的那个男生,跟你是什么关系呀?”
小餐馆为了揽客,门是开着的,盛夏夹杂着蝉鸣的热风呼呼往里灌,热的陶竹一心猛吃冰粉,懒得细说:“没关系,就一个哥哥。”
“哦。”程果意味深长,“哥哥啊。”
她这表情意味太明显了,陶竹想看不懂都不行,自嘲地一笑:“你知道他是谁嘛?”
程果看她这模样一愣:“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