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礼服袋子塞到床下,从房间追出来,在楼梯下面仰视蒋俞白,不可免俗地问:“俞白哥,你买的礼服多少钱啊?”
蒋俞白停下脚步,眼皮微垂:“原价贵,我租的,四百多。”
那个破袋子看样子确实像好几手的,陶竹瞪大:“租的还要四百多啊?这是不是名牌啊?”
蒋俞白懒懒地斜倚在栏杆上,勾唇笑了下:“还行吧,我不太懂。”
“行,那我知道了。”陶竹用力地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把衣服穿脏的,俞白哥你租了几天?用不用我让走读的同学帮忙带出来给你?”
“不用。”蒋俞白说,“租了一礼拜的,下周五我去接你再拿给我就行。”
陶竹用力点头,蓬松的大丸子头随着她幅度夸张的动作一晃一晃:“好的!”
趁着王雪平下午要忙,蒋俞白上楼后陶竹迅速跑回到房间锁了门,把袋子里的礼服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平铺在床上。
白色的轻纱像是大片白雪铺展开来,轻盈飘逸,丝质面料如绸缎般柔滑,流动着华美精湛的光泽,玫瑰刺绣从胸口蔓延到裙摆,花瓣层层叠叠,金色的四线勾勒出细腻的花瓣纹理。
在袋子的底部,还有一座镶着红宝石的皇冠,很有分量。
真不愧是连租都要四百多的衣服,美到陶竹失语,久久没说出话。
她迫不及待试穿,自己只能把拉链拉到后背,但这不妨碍腰线上的龙骨把她本就纤细的腰身曲线描绘得不盈一握。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王雪平在门外敲门,陶竹一惊,说了句稍等赶紧把衣服脱了塞进床底,并且换上了自己原本准备的白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