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这小姑娘比他更慌,连说好几声没关系,跑了。
陶竹在一楼卫生间里拧干了多余的水,把脸也重新洗干净,收到了蒋禾发来的消息,问她在哪,提醒她准备走了。
她硬着头皮,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回到病房找蒋禾。
蒋禾又“卧槽”了一次:“你没买到饮料跳湖了啊?”
陶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蒋禾收到了蒋俞白的眼色,没再多问,从病房里拿走了一条厚毛巾,给她裹上。
陶竹低着头,说了声让蒋俞白好好照顾身体,便裹紧毛巾,跟着蒋禾走了。
上了车,身体自然反应让陶竹止不住一抽一抽的,怕蒋禾多想,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太冷了。”
“是哭了吧?”蒋禾一副心下了然的模样,扫完停车费的二维码,收回胳膊说,“失恋了,正常嘛,上次我哭的不比你惨?没什么大不了的。”
陶竹正用毛巾擦着耳朵里溅进去的水,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
蒋禾没答,自顾自地说着刚才没跟蒋俞白说完的话:“嗨,我说呢,当初你是怎么把我劝得一愣一愣的,合着咱俩同病相怜啊。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安慰你了,别感动。”
陶竹确实是不敢动,紧张兮兮地:“你都知道什么了?”
知道她暗恋蒋俞白了?那刚才他俩呆了那么久,蒋俞白也知道了?
趁着前面没车,开着车的蒋禾飞快地给了她一个“只有你没发生过,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的睿智眼神:“其实我现在挺羡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