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跟蒋禾,关系虽然不像普通人家的亲兄弟那样亲密无间,但也不像豪门继承人那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蒋俞白对蒋禾更像个不负责的慈父,只要他这小子别闹太过火,他在钱上就不会亏待蒋禾,但也别指望他有多上心,主打一个饿不死。
平日里俩人一个工作,一个还在上大学,交集并不多,关系淡的像是互相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像今天早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发疯,蒋俞白也是第一次遇到,头疼的很。
房间门被蒋俞白关紧,厚实的实木遮住了蒋禾的哀嚎,整个别墅顿时静谧无声。
整个二楼只剩下陶竹一个人,窗户上挂着的淡色窗帘在轻轻飘动,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像一座被隔绝在海啸里,随时可能倾倒的孤岛。
陶竹咽了下口水,敲响了蒋禾的房间门。
“唰”的一下,蒋禾打开了门,他恨不得绕梁三日的鬼哭狼嚎重新刺激回陶竹的耳膜。
陶竹捂住耳朵,心想难道他就不觉得,这个哀嚎应该是由她发出来更合理吗?
“小桃儿啊!你可回来了!”蒋禾哭声连绵,眼睛都睁不开了,“你快告诉我,岑惜她怎么想的啊?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啊!”
啊?
什么?谁?什么细?
在蒋禾时不时哀嚎,时不时捶地,时不时踩着定制款床头柜泄愤,时不时拿古董收藏当话筒的叙述中,陶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儿,他喜欢他同学的姐姐,但他同学的姐姐有喜欢的人了,他连多角关系里的那个角都没当上,蒋禾第一次碰到这种事,自尊心受挫又失去了喜欢的人,心里郁闷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