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场人跟陶竹的反应大相径庭,他们惊呆了下巴,七嘴八舌——
“啊?你竟然没去过?”
“为什么啊?不都小时候被爸妈带过去吗?”
“你上回去香港,没去迪士尼吗?”
徐襄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俏皮地解释道:“我小时候我爸妈不离婚了吗,没人带我去,长大之后不爱去了。”
大家都知道徐襄家的情况,自认倒霉,纷纷断了手指。
偏巧,这次整张桌上,只有陶竹不用断。
音响里的音乐不知道被谁换了,从欢快的轻音乐换成热烈动感,原来是刚才喝醉下场的寿星吐完又折返,带了个五彩镭射灯回来,把整个房间照的缤纷交错。
徐襄逼着大家喝完她的这顿酒,所有人离了桌子,到小吧台上摇头晃脑,不用任何人教,默契跳着陶竹看不懂的舞。
那是她融不进的星河摇曳,也是她耗不起的纸迷金醉。
陶竹没跟去,反正她一直只是个充人头的存在,做什么都没人管,尤其是蒋俞白离开后,更没人在意她。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书包,在灯光的暗面,抱紧醉生梦死浮世场里,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