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年蒋俞白不比现在的他沉着冷静,他脾气毫不懂得收敛,没有寄人篱下的意识,骄纵恣意,把陶竹当小丫鬟使唤,常把陶竹气成鼓着脸的小河豚。
那年她气愤,不甘,凭什么繁春那么多种水果的果农,都是被他爸爸承包的,但蒋俞白偏偏要住在他家。
她更不理解,这样不公平的事,竟然是陶九争取来的。
爸爸一定是疯了,她想。
时过境迁,如今陶竹长大了,虚弱躺在宾利的后座上的她无比庆幸,那一年蒋俞白能去繁春。
不然,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而人情淡漠的城市,她迷失在一栋栋错乱高楼间,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系的人。
更不要说,如今的蒋俞白,和那日的蒋小少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除了那一年曾经和他亲近过的她,大概已经没人能惊得动他的大驾。
第19章 重要消息
车停在天台壹号院大门口, 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蒋俞白回头一看,陶竹已经睡着了。
少女唇色比刚才粉了些, 身体也没有绷的那么紧,反而因为热,羽绒服的拉链都拉开, 露出里面干净的白校服。
蒋俞白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小猫把她的肚子露给你, 是因为她信任你。
他极浅地弯了弯唇角,默不作声看了她一会儿,直到他发觉自己这样像个老变态,才把陶竹叫醒。
这一觉睡得补回了元气,陶竹醒来后觉得好多了,半小时前撕心裂肺的疼像是做了一场梦。
回家后王雪平先连连表示对蒋俞白的感激, 给他倒水, 也顺便拿了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 让陶竹在外边喝完再回房间躺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