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俞白拿起咖啡抿了口,慢悠悠地叫住她:“等会儿。”
已经抱起书准备走的陶竹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音标,你学过没?”
那是什么?陶竹如实说:“没有啊。”
蒋俞白翻开笔记本电脑,找了份音标下载打印,机器轰隆隆声过后,他把那张a4纸拿出来放在陶竹怀里的那摞书上:“音标就像拼音,以后你看到单词就知道这个单词怎么读,比你……”他顿了顿,斟酌道,“会比你现在好。”
怀里的书很高,陶竹用力低头,低出双下巴才勉强把音标看清,她一脸茫然:“这咋念啊?”
并不是一个很好笑的问句,但她呆呆的表情就莫名戳到了蒋俞白的笑点,他弯了弯唇角,在抽屉里翻了几下,找出以前买来学英语的ipod,快十年前的东西了,试了下还能用,一并摞在陶竹怀里。
他拍了拍她的头:“去听吧,都是有用的东西。”
阳光透过他宽厚的肩膀洒在她手里的纸张上,勾勒出字母的曲线。
这一年的初秋,陶竹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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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学习资料的陶竹就像久旱逢甘露的旱地,午饭草草吃了两粒豆沙春卷,头也不回地继续学习。
学着学着,她发现今天的王雪平有些反常,一个下午来来回回进出五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