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吗!
蒋俞白撑着头无奈笑了会儿,高大的身形斜倚在洗手池边,拇指摩挲额头,老神在在地给她讲最基础的商业计算逻辑:“姑且按照北京的物价来给你算吧,咱们假设你奶奶买的虾是三十五一斤,那我买你一只虾的一百块钱,实际上是不是可以买将近三斤的虾?哪怕生姜、水、燃气费,连着调料汁我也都给你算进成本里,也至少,至少也得买两斤半的虾。”
生意家庭出身,他这成本已经算的非常高了,一百块钱里甚至包涵了原料折损,这要真做生意,裤衩都得赔干净了还得卖给人家打一辈子苦工。
蒋俞白这辈子听都没听说过这么亏本的生意,他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两遍。
陶竹双手抹了肥皂,搓均匀后左手用力攥拳,透明气泡随着她缓缓松开拳头时食指和拇指撑开的缝隙,一点点扩大。
微风轻拂,脆弱的泡泡在她手中轻颤了几下彻底碎开。
她对着消失的泡泡遗憾地“啊”了声,像是才想起来旁边有这么个人似的,转头看向他,重复道:“能买两斤半呢。”
她这态度还能再敷衍点吗?
蒋俞白怀疑她还是没懂这稳赚不赔的生意,试图掰开揉碎了给她讲:“两斤半,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陶竹又打了一次肥皂,又搓了一遍,边搓边歪头问:“什么概念呀?”
还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