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一团和气,亲昵相称,但毕竟身份敏感,平静如水的潭底,时常掀起不为人知的波澜。
比如此刻,就算和婉再怎么紧握她的手,她亦感到那掌间的冰冷,彷佛千年寒峰,不曾融化。
“给皇阿玛、额娘请安——”绕过屏风之后,满桌酒宴香气扑鼻,她垂眸拜道。
“怎么来得这样迟?”忻贵妃故意责备,“害你皇阿玛等了好一阵子了。”
“没关系,”乾隆呵呵笑道,“今儿个是东莹千秋之喜,天大地大,比不过咱们的小寿星大。”
“回皇阿玛的话,”东莹低声答道,“女儿本应早些赶来,只是途中遇到了玄铎贝子。”
虽然乾隆不介意,但她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所谓伴君如伴虎。
“哦?”乾隆不由得好奇,“玄铎这孩子又找你麻烦了?还记得你们小时候,一见面就打架!”
“皇上,哪有一见面就打?”忻贵妃连忙帮女儿开脱,“不过就一次而已,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
“这回玄铎跟你说什么了?”乾隆问。
“回皇阿玛的话,”东莹取出那支翡翠簪子,“他忽然给女儿送来生辰贺礼。”
“哦?”乾隆笑道,“这孩子真是古怪,按说,你们也没什么来往,哪儿来的这番盛情?”
“哎呀!”一旁的和婉猛地叫道,“原来是这支簪子!”
“怎么,你见过?”忻贵妃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