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凝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虽然是第一次剪,但因为很用心,也没有剪毁了,那种轻微的扎感又回来了。
清辉从窗棂洒落进来,照在沈牧的脸上,他的眼睛灼灼发亮。
“牧哥,再要我一次。”柳烟凝凑到沈牧耳边,轻轻地吹气。
沈牧的理智顿时溃不成军。
次日清早,柳烟凝醒来是在床上,她昨晚上是跟沈牧挤在窄窄的行军床上睡了,不知道沈牧是什么时候将自己抱上床的。
此时才七点不到,阿宝都还没有醒来,柳烟凝没立马起床,她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房顶,心里涌出了离别的惆怅。
沈牧说要送他们去火车站,到了泉市之后,他有个航天院的同事会跟他们一起上北京。
泉市发兰城的车只有一班,是下午两点钟发车,他们十一点钟出发都来得及。
还有四个小时,她就要离开这片土地,离开沈牧了。
沈牧早上还有工作要处理,等他将要紧的工作处理完了,就回来送他们去泉城。
知道他们要走,宋翠翠摊了好些饼子,将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煮了,让他们带去车上吃。
“你们又没有灶台,做不了吃食,这里去北京这么远,不带点吃的怎么行。”
柳烟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来泉市一趟,会交到这么朴实无华却让人心生温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