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梦看向颜籁,“现在在我旁边。”
“你和她说一声,让她也在外面等着她师父出来。”
他应下:“好。”
他们找了家早餐店落座,从玻璃橱窗能看到宾馆门口的动静。
“你说像拖欠农民工工资这种事,报警有用吗?”颜籁问。
“报警也只能当劳动纠纷协调,最好是找劳动仲裁。”
他端来两杯豆浆,一杯放在她面前,又提醒,“小心烫。”
“你说师父他们出得来吗?”她咬着吸管,忧心忡忡。
正说着,有人来了。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人群外,从车上下来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他挥舞着手臂高声说着什么。人群叫嚷了一会儿,又都安静了下来,听着他说话。
颜籁直起身往外看了看。
“怎么?”林鹤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颜籁指了指那个正努力和工人们交涉的干部,道:“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林鹤梦:“认识?”
她又有点不太确定,“可能认识。”
在他一通安抚下,人群终于渐渐平息。颜籁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工人也分为三种。
一种是振臂一呼的意见领袖,一种是跟着吆喝的人,还有一种是站在人群外围要么叉着腰要么背着手,看着像撑排面,又像是凑热闹的分子。
跟着吆喝的人渐渐都散了,撑排面的人也都上了一台面包车,只有那些声音最大的人这会儿还围着那个干部情绪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