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考同一所大学,是目前来说迫在眉睫的事。
但黎灵灵仍旧觉得不太真实。
这么多年来习惯了模糊界限的关系,像挚友,像亲人,这会儿却是明摆着要往伴侣这一方向发展。
她不确定地多问了句:“李钦臣,你是因为要回京市了才这样哄我的吗?”
李钦臣垂下漆黑的眼眸睨她,静到能听清彼此呼吸一起一落的动静。他忽而弯唇:“为什么不是你哄我。”
黎灵灵愣了下:“我哄你什么?你以前都没说过啊。”
他看着她眼睑上方的睫毛,神情微敛:“我没有藏过。”
“……”
-“是不是喜欢黎灵灵?”
-“臣爹你别太爱了!你就惯着她吧!”
-“李钦臣你不会暗恋我吧?”
……
不管是面对别人的打趣,还是她得寸进尺的审问。
李钦臣从来都是不疾不徐地承认———“是”、“有喜欢的女孩”、“你才知道吗”。
2012年传播着“世界末日”谣言的那晚,黎灵灵哭着说‘李钦臣,你要是害怕一个人的话,我们可以埋在一起’。
父母吵架的某个冬日,她握着他被针戳到青紫的手背在医院走廊那挂盐水。
京市遭遇意外的漫长住院期间,她寄过来的十七封信和九张晚霞照片……
有时候回头一看,他们从小陪伴到大,经历过的这些岁岁年年,他也习惯了听着她的碎碎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