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宓丢完最后一条鲈鱼,在旁边的洗手池里洗干净手,这才转过头:“没想到你今年会回来。”
李钦臣手插兜,站在不远处不冷不淡地回:“你没想过这是谁家?”
“李家,我清楚得很。”齐宓讽刺一笑,“但你要不要看看那边楼上的几个人。”
二楼露台那,有三个成年人正看着他们的方向。
两男一女,一段在大众面前见不得光的三人行亲密关系,但偶尔也会在孩子们的面前扯上“廉耻”那一张假面皮。
虽然相隔距离远看不出彼此的神情,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都屏息凝神,紧张又害怕这里会闹出什么事情。
“你猜他们在看什么?”齐宓语气里带着轻蔑,看向他,“可能是怕你又发疯犯病吧。”
李钦臣一言不发,突然踢了一脚他踩着的那块木板。
齐宓身后就是鳄鱼池子,他大惊失色,狼狈地半跪在地上,急忙抓住边上的护栏锁链。
少年这时才露出个顽劣冷淡的笑,长睫阴翳覆着眼睑,阴森的嗓音里伴随着戾气:“当心栽下去。”
齐宓后背吓出冷汗,只看见李钦臣越过他往身后亭子那的石桌边走过去,拎起那个被他从佣人阿姨手里拦截下来的礼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送你的?你那个小青梅吗?”
他站起来,拍了拍裤脚上落下的灰尘。为了占那点口舌上的上风,再次挑衅:“一直没见过这女生,有机会带回来看看?你爸妈和我爸都可以,那说不定我们三个———”
话音没落下,李钦臣已经掐着他脖子把人摁在后面的护栏上,毫无温度的眼眸里一片漆黑:“你别找死。”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是李父打来的电话。
他们就在那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无疑要出面中断这场闹剧。李钦臣一松手,齐宓大口大口喘着气咳嗽,青紫的脸色逐渐转为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