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信介和医生聊完后,就忍不住陷入了沉默,作为父亲而言,他比较倾向于保守治疗,但他了解幸村,以幸村的想法,很有可能会选择手术。
幸村信介心里特别烦躁,摸了一下口袋,却没摸到自己的香烟,这才突兀的想起来,他赶着过来,根本没买香烟。
幸村信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对幸村开口,尤其是在现在幸村的精神状态已经有点危险的痕迹了。
“看起来,你也知道了。”前原条广还没走到幸村的病房就先碰到了幸村信介,一看幸村信介的神色,就猜到他找过医生了。
“你告诉精市了吗?”幸村信介自然是认识前原条广,甚至因为幸村,两个成年人的关系还不错。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那孩子,他这场病比我当年的伤严重多了。”前原条广也很烦躁,幸村现在完全是凭着对网球的热爱才一直坚持治疗,但手术这件事,太麻烦了,简直是在生命和网球两方让幸村选一个。
前原条广的观感很复杂,如果幸村选择保守治疗,就算好了,八成以上就打不了网球了,他也许会遗憾天才的陨落,但更会理解和祝福幸村,毕竟手术的成功率连80%都达不到。但如果幸村选择了手术,他会担忧幸村,但更加期待,经历过死亡的威胁也要选择继续前进的幸村精市,未来一定会成为他想成为的样子。
“我来和精市说吧。”幸村信介沉默了一下,虽然他更想幸村保守治疗,但他得考虑到幸村的意愿。
在病房的幸村并不知道父亲和教练的谈话,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白皙的手指拿起水杯,透明的水杯刚刚悬空了一点,又落了下去,落下的水杯颠簸着小小转动了一下,平静的水面掀起波澜,剧烈的波动着,越出水杯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