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深找到明昼,把所有的愤恨都怪在他的身上,原本打一架或许能发泄心中的怒火时,明昼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明昼身子弱,被他打倒在地,他舔了舔嘴角的鲜血,笑说:“等我妈妈嫁给你爸爸,我们就是亲兄弟了,这样不好吗?”
沈砚深气的朝着明昼就是一拳,骑在他的身上几乎将人往死里打,若不是有路人拦着,恐怕会出人命。
说到这里,棠念浑身颤栗,脑海里浮现出明昼那张斯文有礼的脸,她的指尖在一瞬间收缩,屏住了呼吸。
事后,沈砚深每天都会去找叶含茵,终于有一天她开了门,只是和他记忆里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叶含茵的头发乱糟糟的,面色变得煞白,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讲话有气无力,时而神神叨叨的。
医生说,叶含茵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
外公找沈正松谈过话,要他们离婚,只是沈正松为了不被外人诟病,怎么也不肯松口。
“外公用了很多手段,终于逼得他签了离婚协议书,可我妈还没等到,就在家喝药自杀了。”
“那天,外公嘱咐我陪在我妈身边,我便真的寸步不离。”沈砚深的声音听起来微微颤抖,“可她突然疯了似的朝我扑来,她怪我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是我毁了原本的一切。”
叶含茵掐着沈砚深的脖子,拿起手边的花瓶砸他的头,直到额头的一股热流涌出,他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已经在医院了,而叶含茵的最后一面是对他的怨恨,所以这么些年来他都不敢忘记,每每回到那个别墅,反反复复去让自己经历那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