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平、知平,以后你想吃什么姊姊帮你全买回来,求你别像爹娘那样丢下我们走了……”

姜知进的眼眶里也全是泪,额头抵着床柱,捶着胸口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若是我当时多留意一点,知平也就不会被那马给撞着了!”

当时也在场的姜薇薇哭着说:“不是二哥的错,全是那骑马的人不好,是那人驾着马在城里横冲直撞才撞上知平,那骑马的人还撞了人就跑,太可恶了……”

袁莱安看着姜知平那小小的身子,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再也不会向她撒娇讨着要吃食,她泪流满面,伸手想去抱他却又怕弄疼了他,颤抖着捂着嘴呜咽的啜泣。

她是看着知平出生,姜氏夫妇以前时常上山采灵芝,知平几乎是她亲手照顾着长大,说她把知平当儿子养也不为过,如今见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她心疼得都要碎了。

裴念玦脸色铁青的走进来,瞧见一屋子的哭泣声,想到适才打听到的事,他不由得痛恨自己此刻竟什么也做不了,连个公道都没办法替姜知平讨回来——

“知乐,我派人给你打听了,撞上你小弟的是管着咱们沅阳城的临江知府的儿子赖文德,这事牵扯上官家子弟,你还是算了,莫要追究了,咱们胳臂再粗也拧不过他的大腿。”刀强将先前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并劝了他几句。

“我弟弟的一条命,你要我就这么算了?!”他愤怒道。

“你不算了又能怎么办,你就算告进官府,那知县也不会受理你这案子,这知县素来胆小怕事,他哪里会为了你家这事得罪他的上峰,何况那赖文德他外祖可是朝官,听说是个侍郎呢。”

“侍郎又怎么样?”他堂堂一个济王,难道还会怕区区一个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