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莱安随口应了句,“知道知道,比起我顶着太阳下田除草施肥,还要更加辛苦。”替他把药敷好,换上新的布巾包紮起来后,她就匆匆忙忙拽着他出门。

裴念玦瞟着被她拽着的手腕,想起那日顶着烈日下田拔草的事,心头那些不满和抱怨顿时散去。她一个姑娘家干那些粗活也没喊过一声苦,他不过是去帮人家算算帐,相比起来他干的活要轻松许多。

前往丁大叔家途中,两人遇上一个大娘,那大娘热络的朝他们问了句,“莱安,又送知乐去老丁那儿搭牛车进城上工啊。”

“是呀。”她微笑回了句。

“瞧你们小俩口子这么恩爱,等你们出了孝期,咱们可就有喜酒喝了吧。”那大娘打趣道。

袁莱安干笑了两声,“兰大娘,咱们来不及,先走了。”她攥着裴念玦的手,赶紧往丁大叔家赶去。

稍后,来到丁大叔家,丁大叔与他儿子还有几个村民都在等着他们。

袁莱安好声好气的向众人招呼了声,赔了声不是,再送裴念玦坐上牛车,把替他做好的吃食一块塞到他手上,一边叮咛着他,“你要是饿了,就在牛车上先吃吧。”

牛车缓缓驶离,丁大叔回头朝裴念玦笑说了句,“知乐啊,莱安这媳妇你爹娘可真替你挑对了,贤慧又能干啊。”

“可不是,你爹娘过世后,她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和你底下那三个弟妹,里里外外替你打点得妥妥当当,这丫头啊,可真没话说。”牛车上有一名老妇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