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莱安看他一眼,摇头道:“你当咱们能天天有鱼有肉吃吗?这次是因知乐哥去替张大婶他们盖房子出了事,张大婶过意不去才送了鱼和肉过来,所以咱们都是托了知乐哥的福才能有鱼和肉吃。”
想到姜知乐就是因此而死,她心下黯然,接着再道:“至于请大夫的银子还是咱们自个儿出的,张大婶他们没出半分钱。”张大婶他们家也没比姜家好过,所以她也不怪张大婶他们,只是想起已逝的姜知乐,她语气有些哽咽。
“没鱼和肉吃,你们不会吃鸡吗,我看这后院的鸡舍,不是养了十几只鸡?”
裴念玦纳闷的问。
“那些鸡是养着下蛋的,不能吃。鸡下了蛋,才能捡了蛋拿去卖钱,虽然挣不了太多银子,但好歹也有些进帐,给知进买纸墨的银子就是从卖鸡蛋的钱来的。”
虽然这人顶着知乐哥那张平凡的脸,但她多少能从这人的言谈举止里看出此人不同于常人的威仪,那种威仪比起她先前在沅阳县县太爷身上瞧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的身分定然不一般,难得两人能心平气和的谈话,她忍不住好奇的问出这两日来心中的疑窦,“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会变成知乐哥?”
提起这事,裴念玦一肚子火,“我没办法告诉你我是何人,至于我为何会变成姜知乐,我也不知,我只知我一觉醒来就变成了他。”他才不会告诉她,他是受了什么天谴,他仍不太相信一零五六号所说的话,依然怀疑自己是中了什么邪术所致。
瞧他表情似乎是真不知情,袁莱安略一沉吟,接着再问:“那你可还记得你睡前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经她一提,裴念玦仔细回想,“我记得我喝了一碗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