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束玲笃定地说，“绝对是永明老仙那混蛋！”

某种程度上，这话是准确的。

两兄妹也随之交流了一下关于这场人生变故的原因，互相了解一下彼此的生长环境。

主要是山陵了解束玲，毕竟束玲对他的身世比他自己更加清楚。

这事不能仔细寻思，不然又是一桩男默女泪、恨海情天的往事。

“有什么不能说的？”山陵等了很久，始终没听到束玲讲述太多往事，不由得心生疑惑，“是那些故事不能拿出来说？”

束玲摇摇头，神情黯淡，她强迫自己勾起唇角，露出笑容，可那笑容却像黏在蜂蜜上的小虫般、只是在垂死挣扎。

“不是不能说，而是……”

她想说些快乐的事情，可细数起来，她的前半生好像没多少快活的事情。

被抹掉记忆、被当成工具、失去所有的记忆，她的前半生如木偶般任由一个陌生男人操控，而在她失去记忆时，她竟然还将对方当成自身的全部寄托。

那些日子让她想起来便心生厌恶，更恨不得将永明老仙挫骨扬灰！

山陵静静地凝视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想起。

最后，他只是伸出手臂，将束玲搂在怀中。

束玲僵硬了一瞬，睫毛轻颤，却又顺着他的力度，依偎进兄长怀抱。

温热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如母亲正在安抚哭泣的婴儿般，拍打着她、安抚着她。

同时，温柔到失去语调，似乎能滴水的声音传来。

“一切都过去了，你回家了，回家了……”

束玲眼圈红了，哽咽几声，压抑在心中多时的委屈终是忍不住，放声大哭。

“呜呜呜……哥哥，我好疼，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