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没回答。

苏叶起身，导盲杖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然后直直戳在疯子喉咙中央，逼迫疯子被迫抬头，仰望这莫名其妙，强拉他过来的女人。

“我的耐心不多，别去挑战它。”苏叶冷冰冰道，“告诉我，谁死了。”

疯子瑟缩一下，试图逃开，可身后是墙壁，身前是女人，喉管还有一根导盲杖戳着。

他失去了理智，不代表失去了判断力，他能感觉到，自己如果不说实话，面前的女人一定不会留手。

于是，他说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回答：

“所有人都死了，好多鲜血，都是鲜血，红色，大片的红色……”

说着说着，他又陷入了极度恐惧。

死人？鲜血？苏叶双眸微眯，“你经历过大屠杀？”

疯子没有回答，口中还是呢喃：

“好多鲜血，好多鲜血……”

“鲜血在哪里，船上还是陆地？”

“……船上。”

“甲板还是餐厅？”

“……都有。”

“那艘发生大屠杀的船是‘黄金之星’？”

疯子没回答，只是更加害怕地瑟缩起身体。

他的不回答对苏叶来说正是最好的回答。

“黄金之星曾经发生过大屠杀。”

整合疯子口中的信息，苏叶得出这个结论，但她立刻否认。

“这不可能！‘黄金之星’作为还在运行的游轮是不允许有如此严重的黑历史，而且以目前的社会形势，如果一艘船发生大屠杀，媒体一定会知道，根本瞒不住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