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鹤脸上骤然失去血色。

他求助地望向四周，却无人能给他否定的答案。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是要亡我啊！

警察押着他们离开，等他们走后，这片小区再度恢复安静。

苏云鹤家门口，茂密的草丛中，爬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道人影。

周慕雪望着远去的苏叶，眼眶发胀，她想要为自己的孩子落下一滴眼泪，可却无能为力。

死人怎么会哭泣？

“妈妈，姐姐在做什么？”

她牵着的小僵尸晃了晃她的手臂，奶里奶气地问。

周慕雪复杂地看眼手下牵着的、叫她母亲的小僵尸。

他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有着一张圆鼓鼓的脸颊，只是肤色青白，双眼在月光下泛着赤红的光芒，开口说话间，两颗尖锐的獠牙时隐时现。

周慕雪温声回答：

“姐姐是在为我讨公道。”

“讨公道？”小僵尸不解地问，“讨什么公道呢？”

周慕雪苦笑一声。

公道？死人能要什么公道呢？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苏云鹤并没有将她安置在原定的棺材中。

这也意味着……

一道幽冷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周慕雪被拥入一个裹挟着寒风的冰冷怀抱。

“我的妻子，你在看什么？”

低沉醇厚的声音滑入周慕雪耳中，她微微侧头，用余光打量身后的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