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束玲来说,却是一种奢侈。
面对待她如亲妹的兄长死亡,她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束玲面无表情地走向步临房间。
步临住在孤儿院后方的平房。
主人多日没来,平房前头的空地杂草遍布。
蟋蟀和小虫悠然地在草丛中蹦跶,丝毫没有躲避人类的意思。
束玲默默推开大门。
灰尘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咳嗽,用手打散灰尘。
视线先是模糊,继而蒙上淡淡金光,目光所及,束玲看见对面是一个柜门掉落的衣柜。
这个房间不大,左右两侧各有一扇窗户,紧挨着窗户摆放着一张木质书桌。
书桌一米之外摆着一张掉皮的破床。
长时间的无人居住让屋内充满霉气,断断续续飘进她的鼻腔。
束玲翻了一圈,没有翻出多少东西。
一本空白的笔记本,一只迷你手电筒,还有几套已经烂的床单被褥。
这里空荡的好似从来没有人类居住。
但这不可能!
步临拼命也要留住这件房子,里面一定有重要之物。
她必须替步临找到,并且帮她守好,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又翻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窗外阳光正盛,为书桌撒上一层金粉,凝望那里,束玲仿佛看见步临正坐在窗前奋笔疾书。
她忍不住将目光对准那本空白笔记。拿到窗前,对准阳光,仔细观察。
忽然,她眸光微凝。笔记本的空白页上有几道划痕,就像写字留下的痕迹。
“步临确实写了东西!”她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