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脖子一梗,气鼓鼓地扭头,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当苏叶进门,便看到了这幕。

“咳咳。”她清清嗓子,提醒脸皮薄的郝主任有人来了。

听到咳嗽声,郝主任收了神通,一本正经起来。

可他却骗不到已经看穿他真面目的两人。苏叶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来了。”郝主任跟她们打招呼,严肃不到十秒,他又问道,“医生说要让我出院了?是再不让我出去,我整个人都要起毛了。”

苏叶走近病床,将手中提起的果篮放下,然后拔出水果刀,漫不经心地削皮。

见那刀光如同蝴蝶地翅膀般在她手指间飞舞,郝主任静了片刻,骤然安静。

周光暗戳戳地竖起大拇指。

还得是苏叶,换了别人根本镇压不住郝主任。

都是老小孩老小孩,这次住院,郝主任熊孩子的属性暴露无遗。

从接受治疗那日起便要求出院,在医生不允许后,每日继续嚷着出院,搞得主治医院都要躲着这件病房啊。

造孽啊。

苏叶唰唰削完水果,慢条斯理地问:

“您是自己要长毛了,还是担心那个墓室?”

郝主任悻悻,却也实话实说:

“别人不清楚,你该清楚的。在这么下雨,那墓室非得塌了!里面可又那么多文物,这可是糟蹋东西啊!”

千辛万苦摸到的地点,又费劲心血搞来的开发,甚至还在底下极度危险地走了一遭。

最后,什么都没留下。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