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沉眸，想了想。

这名字倒是很耳熟，总觉得在哪里……

灵光一现，她想到了。

“是那个贼！”

随着“贼”字一出，苏叶眼见山程脸色骤然惨白。

她当即意识到不对。

联想到山父的隐瞒跟山程的问题，她有了一个猜测：

“妙手空空是偷窃者，更是你们山家人。”

这可太让她吃惊了。

她本以为偷窃者只是幻术师，没想到居然跟山家有这么大的姻缘。

但山家本家如果有这般出色的人物，她最开始便该想到。

莫非不是本家人而是入门弟子？

那也不对。

入门弟子能让师父为他遮掩丑闻，更让继承人为他羞愧。

一般弟子绝不会跟父子俩走得太近。

“他是我的、我的……”山程卡了俩下，闷声闷气地说，“我的哥哥。”

苏叶静静听着山程叙述。

“哥哥是被父亲收养的，六年前便已经叛逃了。后来，他便隐姓埋名成了‘妙手空空’。父亲也在允许我提起他。”

“如果父亲在为任何人掩护，那人一定是哥哥。”

－除了哥哥，父亲不会庇护任何不法之徒。

唯有兄长，父亲永远狠不下心。

当然，父亲如此，他亦是如此。

“你哥哥叫什么？”

“山陵。”

这人她有印象，据说当年在正道也是一霸，但莫名其妙便不见了。

大家都以为他在闭关修炼，却不想这人早已叛逃，还成了“妙手空空”。

这次，更犯下大错。

“你怎么敢确定偷窃者是你哥哥？单凭你父亲的几句掩护？”苏叶追问。

总觉得还有信息是被她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