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悟了。

邪道制造婴灵，将它们转化成鬼王，又捕捉寻常鬼魂当鬼王的食物。

可那也不对。

如果这里真有鬼王，哪怕它藏在界内，慈航道长在掐算时，也一定会感应到。

他没感应到，就说明“界”内的东西不是鬼王，至少在他掐算的时还不是。

苏叶决心要见见“鬼王”，摸清楚他的底细。

她钻进楼，躲在一楼入口处的窗户底下。

只需要稍微探头，就能将户外的情况一览无余。

躲在她身后的小鬼，见她跑到距离鬼王觅食如此近的地方，魂体都抖出了一道残影。

“别怕。”苏叶安慰，“就算鬼王来了，有我在前方顶着，你不会出事。”

小鬼被说服，安静地躲在苏叶身后。

月光一点点西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鬼王还没有出现。

不能再等了。

苏叶放弃等待鬼王出现。

她要直接去搜查疗养楼。

走之前，她问：

“疗养楼你去过吗？”

小鬼脸色惨白：“那里是地狱。”

苏叶勾起唇角，狐狸眼露出几分犀利：

“我去过真的地狱，不怕假的地狱。”

……

不，她还是怕的。

看着眼前不断冲她走来的活尸，那从活尸身上掉落的肉块，那肉块上不断蠕动的蛆虫。

生平第一次，她退缩了。

苏叶捂着嘴唇，没忍不住，干呕几声。

好恶心，恶心到让她头皮发麻！

这是精神攻击吧！

她万万没想到，疗养楼会是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