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从父，嫁人从夫，父死从子。这是千百年来，这片土地上对于“好女人”的定位。

而她距离这些标准所差甚远，她也不屑于成为这样的“好女人”。

如果傅景行需要，他可以拥有无数漂亮的美人。

他们乖巧、听话懂事，完全符合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想象。

“所以，为什么是我？”她轻声问。

傅景行单膝跪下。

他没有去触碰苏叶，而是用那双平日里满是算计的眼眸，真诚地、诚挚地凝视着苏叶。

“我知道你冷傲、淡漠、漠不关心，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野心、你的思想、你的满不在乎和对世界的冷漠，然而我爱你。”

“在我眼中，你已经是最好的。”

毛姆的《面纱》。苏叶默念这个书名，微微动容。

她缓慢转头，眸光沉静地注视着他。

或许秀姨说得对，她该及时行乐。

即使最后不欢而散，她终归不会吃亏。只是……

她轻声说：“比起你对我的感情，我对你的要淡很多，你不介意？”

闻言，傅景行嘴角扯出一抹弧度，眸光难得带上些温度：

“我知道你仅仅为了一己之私。我爱你如此之深,这我毫不在意。”

又是《面纱》，苏叶回想起后面的话，接着往下说：

“据我所知，人们在爱上一个人却得不到回报时，往往感到伤心失望,继而变成愤怒和尖刻。”

“我有信心，你早晚会对我动心的。”

说这话时，傅景行笑容肆意放荡，带着独属天之骄子的傲气，同时还有些许不易发觉的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