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里,她做了很多个光怪陆离没头没尾的梦。
醒来之后,大部分都已经忘得精光了,只记得梦的最后,她的手里握着一把刀,刀尖已经被染成红色,暗红色的鲜血流了一地。
周围的人像看怪物一样再看他。
她握着刀站在人群中间,茫然失措。
最后钟意来了,若无其事地把刀从她手中夺走,说没事了。
广播里响起抵达通知的时候,林幼宁终于被惊醒。
后背冷汗涔涔,她摘下眼罩,终于记起自己在回国的飞机上。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间隙,她给钟意打了第二个电话。
仍然关机。
没有再打,她把耳钉取下来,钉进si卡的卡槽,换了一张国内的手机卡。
手机刚一开机,便铺天盖地受到了很多消息,夹杂着几个未接来电。
她没有告诉别人自己要回国,所以这一大堆消息基本都是夏栀发的,夹杂着几个周云打来的电话。
林幼宁逐一回复完之后,排在浩浩荡荡的人群里,排队下了飞机。
上海浦东机场一年四季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在国外呆久了,一下子很难适应这种走到哪里都是人挤人的缺氧状态。
林幼宁艰难地取到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推着往出租车的标识方向走。
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她终于坐上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