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色灯光里,钟意直勾勾地、虔诚地,近乎迷恋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她都说了什么。
好像没什么比看着她更重要的了。
就这么看了很久,他忽然发问:“你看得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么?”
“好像在对我说,你真的很害怕,让我救救你。”
林幼宁移开了湿漉漉的眼睛,没有回答。
钟意把她抱得更紧了,一只手伸过去整理她的毛衣下摆,咬着她的耳骨,口吻很缠绵:“好想现在就把你脱光了扔到床上,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睛,狠狠地你,再把你的眼泪全部舔干净。不过时间好像来不及了。”
脑子里一直在嗡嗡作响,林幼宁的注意力不集中,无法听清他具体都说了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没有精力和他怄气,她实在是太累了,累到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累到不愿再思考任何一件事,于是再次下了逐客令:“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别再回来,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
钟意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见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顿了顿,又明知故问,“姐姐,你是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吗?”
林幼宁垂着眼不说话。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他说:“我送你去吧。”
没想到眼前的人会乍然松口,林幼宁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钟意却已经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转而放在餐桌上,又抽出几张纸巾,仔仔细细把她脸上、手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的血污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