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宁没说话,心想,她倒是希望自己现在还是十七岁。
没再笑话她,钟意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来一个号码拨过去。
没过几秒,电话被接通,林幼宁听着他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跟对面交谈,反应过来他是在跟管家打电话,要退烧药。
管家的效率很高,没过几分钟就敲响了她的房门,送来了一堆药品,还很关心地问需不需要打电话叫医生,被钟意很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他站在餐桌前,从那一堆药盒里翻出来退烧药和消炎药,又倒了杯水,试过温度之后,才招呼她过来吃药。
钟意站在一旁看着她吃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漫不经心地说:“等过几天放假了,我们出去玩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全无计划,全无准备,千真万确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几乎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隐隐生出一些期待,林幼宁把水喝完,放下玻璃杯,抬起头问:“去哪玩?”
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他手里把玩着退烧药的包装盒,随口提议:“去滑雪怎么样?附近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滑雪场,很热闹,很好玩。”
“但是我不会滑雪……”
“我教你啊。”钟意弯着眼睛笑,“我可厉害了。”
他身上的少年意气有薄薄的锋芒,靠近了会被划伤。
可林幼宁还是忍不住说:“好。”
吃过药之后,她被钟意抱着回卧室睡觉。
外头漆黑一片,风雨渐歇,只偶尔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深深浅浅,若有似无。
钟意就睡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头发,不说话。